齐白石篆刻《饿叟》
清代秦爨公在《印指》中写道:“章法,全章之法也。俯仰向背,各有一定之理而实无定也。有不慊于自心,便不慊于众心矣。必相依顾而有情,一气贯穿而不悖,自然而然,始尽其善。”章法是篆刻艺术最重要的方面之一,是篆法和印文整体的综合展现。章法的布置是不可穷尽的,但又有一定的限制和要求:既要符合形式规律又要富于创造性。
像老人所刻印章“饿叟”中把“食”部上方刻成“▲”,“杜门”中的并线,都是老人在主动地制造更多留白与其主动的留红产生更强烈的对比。若是朱文则是“留空”,其中道理和白文是一样的。由此可见,老人印章的边框与其纵横欹侧的字法、痛快淋漓的刀法是能够很好吻合的。
老人在自述中曾写道:“刻印,其篆法别有天趣胜人者,唯秦汉人。秦汉人有过人处,全在不蠢,胆敢独造,故能超出千古。”白石老人正是以前人罕有的勇气和胆识,在讥笑和谩骂声中“胆敢独造”完成变法,书写了中国篆刻史的新篇章。